我還記得在大學時,讀徐四金先生的「香水」、楊絳女士的「洗澡」、錢鍾書先生的「圍城」、「寫在人生邊上」、白先勇先生的「臺北人」、余秋雨先生的「文化系列」……等,這些都是從老師書架上取下的書籍。有時想看什麼書卻預算不夠,跟老師講一聲,他會扶扶眼鏡,從一堆書中找出來,順便「附贈」幾本他覺得該一起讀的書。

 

和老師煮茶談天,常常天南地北的聊,從時事、藝術到工作,老師總有不一樣的見解。無知的學子出去偶爾能唬唬人,其實就是「剽竊」老師的言論,把跟老師談說的內容加以詮釋,常得到他人驚艷的認同。

 

冬天的馬老師,挺愛一身唐裝出現!有些人穿起唐裝就是說不出的不合時宜,但穿在馬老師身上則是恰如其分,在我認識的人當中,再也沒有人可以像他一樣穿出那麼儒雅的味道,似乎那一身衣服就是該這麼穿。天氣冷的時候,老師會加上一條圍巾,我心裡常暗想:這樣的打扮,應該是要徐徐漫步出現的。但我老看到老師騎著他那部重型機車到學校,一開始不大習慣,老有「民初人物不該騎摩托車」的納悶,但看習慣後,對於老師這種怡然自得的氣度有了多一分的認識。

 

老師和師母之間的感情,則讓不少學生羨慕!偶爾痞子婆到戲劇院看戲,還會看到他們兩人手牽手一起去出現,老師跟學生在外用餐,也會打電話回家關心師母吃了沒,平淡中頗見溫情,老師說「這才叫老夫老妻」。

 

還在學校時,不少同學覺得馬老師太過嚴謹,但出了社會後,卻覺他有童心未泯的一面。好同學雅真的兩個小孩,老是馬爺爺長馬爺爺短的叫一通,小姊姊還不時往老師懷裡鑽,逗得老師開心得不得了。

 

老師老感嘆「如果家裡有個女孩兒該有多好?」但他又覺得要不要生小孩該由兒子媳婦自己決定。他說將來如果我跟痞子孔有女兒,只管把小孩放他家裡,不但不用付保母費,他還要付「租金」給我們。他很羨慕痞子婆的爹,因為有個貼心的女兒,但說真的,老師已經有那麼多個貼心的學生,應該夠了。不過,哪一回我遇到馬世芳,還是得跟他說說老師的渴望。

 

我跟痞子孔結婚時,老師當然是座上賓,不過,為了我沒有請他上台致詞這件事唸了我好幾回。因為當天的證婚人說「新娘不漂亮但美麗」,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,但老師覺得這句話大錯特錯。他說,如果他上台,一定要好好修理證婚人,因為他的寶貝學生當然是「漂亮而又美麗」,為了老師這句話,我感動了好久……

 

懵懵懂懂的學子能有明師愛護,自然是父母親最大的心願。從我大一開始,媽媽就放心的把孤身在台北的我交給老師照顧﹔出社會的第一份工作,老師還瞞著我打電話給面試官,強力推薦他的學生,正巧面試官也是馬老師的學生,二話不說接受老師的推薦。痞子婆原以為自己優秀到讓面試官另眼相看,哪知老師也助上一臂之力呢!

 

馬老師最近養了一隻小狗,常常傍晚一通電話,就約我到大安森林公園溜狗兼聊天。哪一天,如果在大安森林公園或瑞安街附近見著一個氣質出眾,也許還是一身唐衫的文人牽著小黑狗,別意外,那真的是我的恩師──亮軒先生。

 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痞子孔他牽手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7) 人氣()